接下来半个月,薛凌主要都在厂里帮忙,程天源也在,三夜帮忙轮值一下夜班。

    有了他们夫妻帮忙,薛爸爸和薛妈妈轻松了许多,偶尔还有空去找郑三远下棋。

    一天,薛凌开车去分厂那边找一些红线。

    薛衡在办公室忙着,头发长长,胡渣满脸,把薛凌吓了一大跳,转而哈哈大笑起来、

    “我滴妈呀!你这是刚从原始社会回来的吧?”

    薛衡疲倦眨巴眼睛,有气无力道:“刚起床……昨晚到三点才睡。最近真是累啊!”

    薛凌啧啧两声,道:“总厂那边也是一直忙着三班制。我最近有空过来帮忙,下个月我就要回工地那边了。撑不住的时候就休息两天,别太拼了。”

    “单子赶不完,哪里能休息。”薛衡闷声:“工人轮班也很辛苦,我得二十四小时,没得轮班,只有从早拼到晚。幸好这几天晚上都没什么事,我能眯上几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薛凌忍不住问:“你吃早餐了吧?”

    “没呢!”薛衡苦笑:“吃了快两个月饭堂,嘴里都辨不了味儿了。”

    薛凌嘻嘻笑道:“我婆婆昨晚还在念叨你,说你好久没过去那边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好想念伯母和姐夫!”薛衡咕哝:“他们做的菜是我今生的最爱,没有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去!”薛凌笑骂:“原来只想念他们啊!我还打算把我车里的烤面包拿出来给你吃呢!看来不用了!”

    “姐!我的亲姐!”薛衡大喊。

    薛凌斯里慢条走出去,从车里抱出程天芳昨晚带回家的新鲜面包。

    “家里都吃腻了,本来打算带去厂里吃的。遇到难民,总得心慈手软救济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薛衡看到面包就双眼发亮,管她冷嘲热讽,夺过就大口大口啃起来,模样跟真正难民也差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几口吃了一个,立刻又攻击另一个。

    “面包去哪儿买的啊?真好吃!这附近都没什么面包店——听说北区那边开了一家,可惜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。不过,我天天窝在这里,连去剪头发都没能走开,买面包简直成了奢望!”

    薛凌解释:“我小姑子放假回来,跟着她的老师做的。天天下午去帮忙,傍晚带会一大堆战利品,我们吃着吃着也就腻了。”